“头好痛……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可不是主人格那个蠢货。”
“不要……”
“叶锈就是在利用你！”
“不是的！”
“沈寂根本就不爱你了！”
“住嘴啊！
！”
空气忽然变得安静，只有细小的回音在飘荡。
司妄发现了她的副人格。
而那句话，就像是一根刺，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，疼得她说不出来话。
撕心裂肺的痛折磨着她，明明已经藏的很好了，却又被翻到明面上来。
司妄吸了吸鼻子，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三人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……
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怎么办。”
故事从中间开始，因为这一句话戛然而止。
“你不会死的。”
“会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会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
就像是两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子，因为一个字的正确与否而争执，她们没有过多为自己的理论而解释，只是一个劲坚持自己的想法。
“我说了你不会！
懂吗！
？”
最后终于有一方沉不住气，声音不由得提高起来。
与小孩子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，这句包含了太多的无助。
对她的无助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。”
“我没想过，这对我太遥远了。”
不遥远了，近在咫尺。
“我不想去想。”
“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莫名的执拗在像剑一般一刀一刀的刺向她，无理取闹确实很让人理解，因为根本不会有这个如果。
“乖乖的好不好。”
她似乎能从那冰冷的文字中听到乞求，要活着，要一起长大。
“你不能死。”
“求你了。”
她没再说话，只是不自觉捂住让她自卑的手上疤痕。
“我不值得，我有病，你知道的。”
她轻声说。
像是对自己，又像是对世界。
“叶锈……”
眼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，司妄像是一个溺水的人，只是伸出手，却不知道该抓哪。
“回来吧。”
“回来吧。”
“回来吧。”
司妄猛地睁开眼睛，入目的是纯白的天花板。
她大口吸着气，一滴泪无声落下，埋藏在头发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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