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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我被转至妇幼三院。
吴医生对我出血的症状很是生气。
「你说自己能做好预后的?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?」
「你知道吗?我听说谢医生的病号要转到我们科,真是吓一大跳。
」
「所有人都吓一跳,连谢医生都医不好的病号,会是多严重的疑难杂症。
」
我只笑不作答。
「你得有多失望,才会放着自己如此权威的医生丈夫,跑来我这手术呢?」
我终于有些想哭。
吴医生叹口气,为我掖了掖被角。
小刘发来信息:「方茴姐,谢医生休了长假,主任说他电话打不通,你知道他去哪了吗?「
「不知道耶。
」我回复。
其实我隐约知道谢安知在哪。
深夜半梦半醒的时刻,似乎有人为我轻轻掖起被角。
偶尔我会站在窗边透气,住院楼外的小花园里,时常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但我并不在乎这样的追逐。
谢安知满腔内疚无法排解罢了。
这次休养了足够的时间,吴医生才允许我出院了。
又是雨天,我来到墓园。
「爷爷,爸爸妈妈,我和安知离婚了。
」我放下手里的花。
「或许早该离婚了,这段强求的缘分还是尽了,我会好好生活的,对不起。
」
「不是强求的,小茴。
」谢安知突然出现在身后。
我不太意外他的出现,但我不能认同他的话了。
我的父母死于空难。
那是一次国际ISTH大会。
彼时,本应代表研究团队参加的谢安知,在拒绝了我的表白后生了场大病。
去的,便换成了妈妈和陪她的爸爸。
我只以为谢安知是偶然生病,细一想才明白,那是吴悠学姐的忌日。
我在父母骤然离逝的悲怆中几乎溺毙,不多时便抓紧了谢安知这块浮木。
「爸爸妈妈是因为你才离开的,你要对我负责。
」
谢安知没过多考虑,便说了好。
真是一段强求的,复杂的,孽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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