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。
小姐请。”
他躬身推开了路,一双眸子却是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。
翌日,她在房中绣花。
父亲推门来见她,笑眯眯地望着她看了半晌。
她实在不解,问道:“父亲,不知道何事寻女儿?”
“真儿啊,今天早上你裴伯父问了我一件事。”
他笑了笑,说道,“乃是为了你和裴伯父的儿子澄江的亲事。”
她愕然。
她的父亲依旧笑眯眯地说着:“他说,昨夜澄江无意间撞见了你,回去后便是寤寐思之,辗转反侧,求着他来问一问我的意思。
婚姻大事,虽然说是由父母做主,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。
你觉得如何?”
“父亲,我。
。
。
。
。
。”
她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“那你是愿意了?”
她的父亲哈哈一笑,见她羞涩不语,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,“也对。
澄江样貌品行文采,皆是风流出色,乃是难得的好男儿。
你若是嫁给他,倒也好极。”
“那我这就和你裴伯父去商量商量你们的亲事。”
父亲离去,留她一人或羞或喜。
可是她到底没有等来裴澄江的三媒六聘,而是一纸圣旨。
字字冰冷,句句无情,却是规定了她的宿命。
母亲垂泪,父亲哀叹,她却只是木然地望着自己手里绣了一半的鸳鸯帕子无言。
一入宫门深似海,这些情爱之事,就不是她所能够奢望的东西了。
她入宫没多久就已然发现,皇上喜欢的人乃是平安长公主。
这不合伦常,但是与她却毫无关系。
她只要好好地守着她的地位,守着她的挽桦宫,守着那一段短暂却美好的记忆,那就很好,很好了。
无求,却是她最大的幸运。
她不像洛慧心,赔上了自己的心,又失去了性命,她蓦然地看着,观望,从不愿意牵扯到皇上的爱恨情仇之中,所以她取得最后的胜利。
这不是她要的,却是一辈子必须守着的。
“太后娘娘?”
守夜的侍女醒了过来,见她站在窗口沉思,便起身道,“娘娘在想些什么,怎么还不睡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她淡淡地望了一眼明月。
月光中那少年的面容幻灭,像是破碎的琉璃瓦,再也不复见。
“只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。”
幽兰香依旧,斯人早远去。
不如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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